“抱歉,我有朋友在,我们在谈事情。”纪沉鱼的声音很生疏,一点余地也不给。
“哦,不好意思,那我们找其他地方坐。”男人和同伴对视一眼,悻悻地走了。
“关系不好?”贺言舒不太了解纪沉鱼的关系网,他只是觉得像纪沉鱼这种八面玲珑的人,很难对人摆脸色,一定是那两人危及到了纪沉鱼的利益。
“不太想理。”纪沉鱼道。那俩人是出了名的玩咖,盯上他的言舒哥怎么办!
“原来你也有不想理的人。”贺言舒笑笑,“我以为你喜欢热闹,朋友越多越好。”
“怎么?你很羡慕?是不是想着,要是纪沉鱼也不想理我就好了?”纪沉鱼撑着下巴望着他,眼尾下垂。
贺言舒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不搭理。
两人喝了会儿热牛奶,身上暖起来。
贺言舒问:“你刚刚干嘛要丢那些传单?当面挑衅他们没有好处。”
纪沉鱼不以为然:“有好处啊。至少我爽。”
贺言舒笑笑,不清楚纪沉鱼到底是觉得捉弄警察很爽,还是撒那些传单很爽。
“以后还是不要这样了,清洁工很不容易。”
“能想出那种法案的人脑子都被火鸡啄了,必须让当权的人都学学传单上的东西......不过只要我在加州一天,就不可能让那帮老古董通过这种丧心病狂的法案。”
“纪大公子,你以为你是总。统吗?”能从一个二十七岁的人口中听到这种天真的话,贺言舒也不知道该作何表情了。
“贺医生,你别忘了,这里是资本主义国家。”纪沉鱼挑挑眉,“金钱就是上帝。”
贺言舒怔了怔,竟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