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是他们那个跋扈、说一不二的老板让了步。
纪沉鱼倾身帮贺言舒按开安全带,把贺言舒那一侧的门打开,抬手挥了挥:“那拜拜。”
“......”贺言舒下了车,接过司机手上的行李箱。
走了几步,贺言舒就听到纪沉鱼在大喊,皱着眉回头,便看到他半个身子探出车门:“今天租房子来不及,你找个酒店住吧!到了给我发信息——还有,我家就在这里,你记着门牌号,有事随时来找我——”
贺言舒本想把纪沉鱼的话当耳旁风,可找好酒店打开手机,已经有十几条未接来电和短信了,都是纪沉鱼发来的,问他在哪儿、安置好了没、要不要过来接他。
他随便看了看,转手丢进回收站,删除全部。
[到了,别再发消息。]怕纪沉鱼继续发一夜,贺言舒回了一条。
[好的好的,言舒哥辛苦了~晚安明天见!]
贺言舒面无表情,把这条也滑了一下,删掉。
第二天,贺言舒动身去贺霆东的泽爱医院,因为他们之前约好了在院长办公室碰面。
一路坐公交转地铁,城市变化是大,但贺言舒没有太大的感觉。
和断断续续短暂停留的纪沉鱼不一样,他从小到大都生活在这里,即使离开了几年,也能很快找回之前的那种状态。
这座城市是和他呼吸同步的,即使换了新衣装、新面貌,内里的瓤子还是一样,人情风物也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