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贺言舒点头。
“袁妈妈,我们不是有意要隐瞒您的......”纪沉鱼连忙辩解,“这都是我的主意,不关言舒哥的事。”
“行啦,知道你护着他,我又不骂他,急什么。”袁毓秀嗔怒道,“怎么,你以为我要把杀子仇人就地正法?”
“我没......”纪沉鱼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笑,“您不会就好。”
“当然不会!我只是老了,人还不糊涂。我儿子的死,千怪万怪,怪我、怪他爸,怎么也怪不到人家言舒头上。”
袁毓秀叹气:“你们有这个心,能常来看我们、看阿落,已经很难得了。能有你们这样的朋友,是阿落这孩子有福。”
“不,其实,我该说一句抱歉。”贺言舒垂眸。
当年在医院,他和徐家两老有过一面之缘,只不过当时太混乱了,都没顾得上说点什么。
后来,也没机会再碰见。
“言舒,好孩子,你千万别自责。”袁毓秀去拉贺言舒的手,打量他端正的相貌,“你很优秀,一直是我们家阿落的榜样。我也知道,阿落性子倔、认死理,给你添了不少的麻烦。”
徐落的日记,还有手机里的短信、通话记录,她这些年从头到尾、反反复复地看了多遍,都背得下来了。
即使没见过贺言舒,又怎能没在心里勾勒出一个影子?
“没有麻烦。徐落他,很真诚,是个值得交往的朋友。”
“你这么说,我能稍微安心一点。哎,现在,我唯一希望的就是你、还有沉鱼,都能把这件事放下。我和他爸也放下。我们过得好,阿落在天之灵也能放心。”
贺言舒嗓子干涩,心里五味杂陈:“嗯,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