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他归根结底只是个朋友而已。
贺言舒摇摇头,瞳孔一片澄明:“我和他,已经没有关系了。”
“好吧,既然你不想说,那我就不问了。”陈渭阳道,“但要是他再来找你,你一定要第一个想到我。我家在旧金山的生意虽然没他家的大,在国内却已经今非昔比了,而纪氏在国内才刚刚起步,我足够和他抗衡。”
贺言舒摇头,他已经害了言宴,又怎么能再拉无辜的陈渭阳下水。
可能是感觉到车内有些透不过气,陈渭阳按下车窗,吹了会儿风,状似不经意道:“我听人说,病人和医生之间也是有缘分这一说的。”
“人和人之间,都有缘分这一说。”贺言舒的眼睛忽然像蒙上了一层雾。
他想到他和纪沉鱼。不知道他上辈子是不是杀了纪沉鱼全家,导致这辈子纪沉鱼讨债来了。
“不,我的意思是,其实单论诊病的话,有医术就够了。病情和医生的性情,不占主要关系。”
“你这样说,也有道理。”贺言舒道。
“可是,偏偏有的病人只相信某一个医生的话,其他的医生他一概不信,他的病也只能被那个医生治好。”
“可能他们投缘吧。”
“是啊。”陈渭阳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深邃眸子盯着贺言舒,“贺医生,我觉得,你就是我一眼定下的那个医生,只有你看着我,我的病才能好。”
贺言舒看向他,不明就里:“你没有病。”
当初陈母请他去陈家替陈渭阳治“同性恋”,结果他耿直地说出了不是病、不用治的事实,他记忆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