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沉默了几秒,尽量放松道:“是小月啊。你好,很久没见了。”

“你好......”不知道为什么,李晓月觉得贺言舒给人的感觉有点冰冷。

她以为贺言舒没听清,又重复了一遍:“言舒哥哥,纪沉鱼发烧了。”

“他发烧,不用联系我。”贺言舒指出这个不合理的事实。

李晓月也愣了——也是啊,贺言舒隔得那么远,纪沉鱼发烧送诊所就行,给他打电话有什么用呢?

可是,可是她就是觉得该通知贺言舒一下,纪沉鱼生病了他应该第一个知道啊,他不是最在意他了吗?

纪沉鱼这趟来,真的颠覆了她很多认知——为什么小时候确定的事,才过了几年就完全不一样了呢?

“言舒哥哥,你和纪沉鱼吵架了吗?他为什么会给你发那些消息,你,你......”她的脑子一团乱麻,不知道怎么说才能表达她内心的想法。

“晓月,我和他结束了,麻烦你把他送去治疗。如果他闹脾气,就想点办法,让他安静下来,听医生的话。”

“言舒哥哥,你明明也很关心他,到底为什么会这样?你知道吗,这些天他为了你们的项目,走了许多山路,脚都磨出泡了,还被人从屋里赶出去。你都不想来看看他吗?”

贺言舒垂眸,没回答,只道:“等他状况稳定,告诉他别再给我发消息了,如果他还这样,我会考虑更换手机号码。”

说完,便挂了电话。

李晓月转头看向昏迷不醒的纪沉鱼,满脸愁容。

另一边,贺言舒盯着回收站里躺着的几十条消息,目光凝滞。这是他昨晚拖进去的,却一直都没有彻底清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