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业打了车回楚家,来开门的是在楚家呆了二十多年的管家。

“钱叔。”楚业朝他点点头。

管家恭恭敬敬地说:“少爷。”

那天的事管家其实是在场的,所以楚业也不想在他面前演戏:“您知道的,不用喊我少爷了。”

钱叔摇了摇头:“既然老爷没有明确告诉我们事实,那您就一直是我们的少爷。”

既然对方表了态,楚业也懒得再去纠正了,话锋一转问:“夫人醒了吗?”

“已经醒了,刚吃完药。”

楚业点点头:“那我上去看看。”

他轻手轻脚地上了楼,在楚母房门口站了好一会,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敲了下门推门而入。

烈日透过整面的落地窗照进屋内,却在经过薄纱的窗帘时被削弱了几分威力,楚母正靠在床头看着窗外,听到动静后朝门口看过来,苍白又病态的脸上一下就焕发了荣光。

“小业!”楚母有些激动地喊道,随后控制不住地又捂嘴咳嗽了几声。

楚业走到桌边倒了杯温水递给楚母,语气有些生疏别扭:“您身体好些了吗?”

楚母抬头看了他一眼,似乎猜到他在犹豫什么,便说:“你是我一手养大的孩子,我怎么可能不要你呢,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