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坐在他对面的人, 是郁清啊。
是那个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会让他不自觉的将视线投过去的小小。
裴予看着他无意识的舔唇,那枚比他唇色要深不少的唇中痣像是一滴红墨,化作了一个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因为气温问题, 郁清手里那杯过冰的冰水导致了杯壁外凝结了水珠往下滑,却又遭遇到了郁清的手,于是淹没在了他的关节和指缝中,将那只本就白皙漂亮的手更是滋润的多了层水光。
裴予无声敛眸。
其实他本该拒绝的。
但郁清问出那话后的一系列反应最终还是让他没有忍住。
尤其是那双眼睛。
裴予还记得郁清大一回来时,曾经仰着头问他,他这双眼睛是不是注定只能演那些无辜可爱的角色了,因为他们表演课的老师说他的狗狗眼太过可爱,一些角色他可能演不了。
裴予问他什么角色,郁清就说那种比较勾人的啊,现在很流行钓系美人。
郁清总是会在他耳边絮絮叨叨说很多话,裴予听懂了他想要表达的意思,却没有给予他回应。
因为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那双眼睛在他这里究竟是多么的干净,又是多么的勾人。
时常在午夜梦回间,叫他夜不能寐、辗转反侧,也让他生出无尽的妄念。
更何况后来郁清进步神速,无论什么神韵他都能一比一复刻。
裴予的手指蜷曲了一下,本想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喝口水压一压,但还没动,就又想起自己面前放着的是温水。
一杯温水入腹,怕是能化作酒精。
而这边郁清真的好想问裴予为什么亲他,可是现在还有外人在场,服务员就候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