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大金觉得自己的精神再变好，

于是满是血污的脸上露出劫后余生的笑容“忒奶奶滴，哈死个银啊！额跟腻索……那群王八羔子那叫一个凶啊……”

“还好兄弟你回来滴早……不然哥们就交代了……”

“腻出门前还索要给帮我做异人来着……”

“哥们，你咋啦？别难受，哥们不是死不了嘛……”

蒋大金不愧在天津待得久，都这模样了还挺乐呵，甚至还有心情宽慰李尧。

他动了动似乎想坐起来，可下半身已经完全没有知觉了。

尝试了几下他就很费劲的放弃了，然后很疲乏的说道“介咋肥似呢……有点冷呐……呼…呼…”他说话都大喘气起来“介，介都几月了，还降温呐？不行，我有点乏……哥们我，我先眯会儿哈。”

李尧点点头“好，兄弟我罩着你。”

蒋大金咧嘴笑了笑，然后闭上眼睛，呼吸渐渐轻了起来，直至消失。

于是，

他身上那生动的色彩飞速消逝，僵硬死灰的气息渐渐弥漫出来。

李尧手就摁在那他身上的巨大豁口上，很久都没动一下。

沉默中，

索伦悄无声息的从阴影里面走出来说道“他的灵消散了。”

不是所有人的灵魂都能在死后聚集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