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中,有无助,有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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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九月八日,是我进行电击的第三天,我要坚持不住了,好难受啊,我给妈妈说了,但是她丝毫不理解我的情绪,江承熹,我是不是回不来了啊,呜、呜呜。”
我看见他手腕脚腕的淤青和伤痕,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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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十一月二十七日,妈妈找了催眠师,想要对我进行催眠,她觉得只要我潜意识里面觉得我是个男孩子,喜欢女孩子,我就可以治愈了,可是,哪里有那么容易呢。”他脸上挂着惨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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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一月十五日,我最近发现,我好像忘了很多东西,我好怕,我最后会不会忘了江承熹,忘了有人还在等我回去,我觉得,这个世界,一点都不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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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二月一日,我要说什么呢,好像忘掉了,就随便说说吧,今天妈妈带我出去了,江承熹,是谁呢。”
他越来越憔悴,眼里的光也越来越淡,我心疼,眼泪顺着脸颊就下来了,对不起,不该听你的,让你出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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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二月十三日,我好像知道江承熹是谁了,我在手臂上刻下了他的名字,这样就不会忘记了吧,妈妈还没有停下我的治疗,真实好讨厌啊。”看着白皙手腕上的红痕,我做不到无动于衷,傻子,你忘记了就忘记了吧,别伤害你自己。
最后的一个视频,“今天是二月十四日,江承熹,你别等我了。”
他还对着镜头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但眼里,支离破碎。
二月十四日,那不就是昨天吗!
还有最后一封邮件,我手颤抖着,不敢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