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切,她的父母视若无睹,全当成了一个小女孩的任性。
“怪不得,怪不得。”易听南听到这里,自喃喃道。
“什么?”徐尧生从后视镜看他,嘴里的烟被他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
易听南半弯着腰,手肘撑在大腿上,双手捂着脸,闷声说:“前阵子我们去找班长的时候,我们看到了她手腕的伤疤,还有她日渐消瘦,皮包骨的状态,原来那个时候,她的精神已经受尽了折磨。”
程斯博面色沉重,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手指稍微一用力,在他肩膀处捏了捏,表示安慰,他沙哑着声音问:“这次,又为什么会自杀?”
徐尧生痛苦的闭上眼睛。
上次的家访可以说是去的及时,他刚到的时候,田蜜芽的精神状态就已经很差了,为了让田蜜芽有个倾诉的空间,他把田妈妈支开,家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田蜜芽坐在书桌前,抬头看到来者是他后,一直很少在父母面前掉眼泪的她,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
尖厉嘶哑的哭声在诉说着她内心的绝望和不堪,痛苦已经快把她的灵魂一片一片凌迟,这种撕心裂肺的哭泣让徐尧生感觉有一千个一万个刀子不停地划伤他的心脏。
他心疼地上前抱住这个已经差一只脚就掉进深渊的女孩,这是继上次见到易听南他们几个人后哭的最惨的一次。
“老师,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吧。”田蜜芽哭的身体抖得厉害,紧紧抓着徐尧生的衣服,扑簌扑簌下来的眼泪已经把他肚子前的衣服浸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