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咯咯响的声音传入程斯博的耳朵里,他一头雾水地看向那位莫名其妙发出笑声的主人,问:“想什么龌龊事呢?”
易听南收起笑声,撇着嘴角,不满地说:“我这是由内而发的开心,你这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程斯博不回答他,腹诽你知道你是什么人不用我多说。
易听南又露出笑容,探着脑袋枕在程斯博的手臂上,不知道这人哪来的臂力,他头都枕上去了,这人还继续用右手改题,自己的脑袋随着他的一举一动而跟着晃悠。
“我就是觉得,看你戴着我送的手表,就开心。”
程斯博对他着突如其来的想法产生不解,“这手表都带了几个月了,你才察觉?”
易听南乍舌,这的确是有点不像话,但他还是选择了反驳,“这,这不是突然,趴下,看到的嘛。”
越说声音越小越没底气。
程斯博没好气地用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合并朝他额头上一推,脑袋离开了他的手臂,“结巴了,反省去吧你。”
易听南嗖一下抱住他的手臂,脑袋还是凑了上去,在他胳膊上蹭了蹭,像极了一只做错事极力讨好主人的小猫咪,他嘟囔道:“这不是事情太多了嘛。”
程斯博不理他,面无表情地修改题目。
易听南咬了咬下嘴唇,心里想着各种小心思要怎么哄,突然他扬起嘴角笑了,转转眼珠子看了周围一圈,同学们不是在做习题就是在讨论习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探出半个身子往程斯博的嘴唇上啵唧了一口。
程斯博看了他一眼,嘴角也忍不住跟着上扬,又把目光转到习题上,手未动,心思却已经不在上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