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土生一看天色,已经快要接近午时,从皇宫到沙场,几十里路程,坐轿子肯定迟到,除非有汽车还差不多。
“备马,快,备马!”
小太监头顶直冒冷汗:“公公,司苑局哪来的马呀?”
易土生急得头顶冒火,推开门冲了出去,刚一出门口迎面看到御前侍卫总管骆思恭,和神枪营指挥使英国公张维闲策马而来。
易土生跑的满头大汗,大声喊道:“骆大人,快,快点把马给我。”
易土生是骆思恭的恩人,骆思恭对他即是感激又是敬畏,须知,在此之前,还没有谁逃脱过客氏的毒手呢?
“易公公怎么这么惊慌,出什么大事了?”骆思恭下马问道。
易土生破口大骂:“何可纲这厮,太混蛋了,午时阅兵,到现在才通知杂家,这不是存心要我的老命吗?”
骆思恭和张维闲,一看天色,大惊道:“恐怕来不及了,公公快快上马!”幸亏易土生是个骑马健将,枣红色的战马在他一鞭之下,电光一般冲了出去。
一路上易土生马不停蹄,到了辕门外,正好听到中军帐内擂鼓点卯,各路大将风云汇聚,帅帐外彩幡飘扬,旌旗蔽日,矛戟如林,刀枪遍布。
易土生手持令牌,策马而入,直闯大帐,帐内传出何可纲粗犷威猛的声音:“易公公何在?监军何在?第三次点卯,监军何在,监军何在?来人——”
“监军在此!”易土生在马上一个团身,跳入中军帐,稳稳地落在地上,手里还握着皮质的马鞭。“大将军升帐,杂家来迟了,不好意思!”
何可纲厉声道:“这是不好意思的问题吗?这可是要掉脑袋的,贻误军机论罪当斩?!”
易土生心里窝火,却不得不满脸赔笑:“此时正好午时三刻,杂家并没有来迟,将军现在可以阅兵了!”
何可纲心里气得要死,偏偏拿他没办法,只要易土生在晚来一刻,他就可以以贻误军机的罪名将其就地正法,可现在却功亏一篑了,白高兴半天。
何可纲满面怒容,对着易土生睚眦欲裂的瞪眼,脸上肌肉暴跳。
易土生心里暗自嘀咕,此人没有一点大将风度,打起仗来必败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