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四川的叛乱不久就要平息了,王爷难道不知道吗?”
“胡说八道,胡说八道,四川叛军势大,怎么可能平定,你说的话实在是难以令人信服!除非你拿出证据来。”
易土生道:“证据就在我的心里。”
“你有把握可以打赢这一仗!”
“在下愿意和王爷来一场豪赌,如果在下在两个月内干掉了奢崇明,王爷就要无条件的投降,不知道王爷愿意不愿意赌,不过,在下也有个条件,那就是,两个月内王爷必须按兵不动。”
古阿城望着窗外摇摆的凤尾竹,出神道:“你未免太自信了,两个月的期限是不是有点太短了,要换做我是你,便绝对没有这么大的胆量。”
“如果我说期限是一年,那么王爷还会不会跟我赌呢?两个月正是展现在下以极大明势力的最好证据。”
“让本王来一个假设,如果明军的主帅换做了别人,他一定不敢来这场豪赌,易土生就是易土生,不过,你这样不负责任的拿国家大事来赌博,我不赞成。本王试问一下,倘若你输了,又当如何?”
易土生道:“如果在下输了,那么就全军投降王爷你,你可以用这支人马对付奢崇明,也可以对付明廷,岂不是好。我觉得这个赌注是非常的诱人的,您觉得呢?”
“的确诱人!不过我还是要好心的提醒你,形势并不像你看到的那样乐观,首先,我只给你看……”他站起来走到地图边上,伸出指头,指着说:“现在叛军拥兵二十万,团团的占据四川,倘若我说服奢崇明撤出成都,死守重庆,利用嘉陵江和你明军对持,明廷钱粮吃紧,又不敢抢劫,那么你的十几万大军就会面临进退两难的地步,根本不可能在两个月内有所作为。”
易土生哑然失笑:“你说的话,我早就想到了,这的确是拖死明朝的妙招,但是你想过没有,你对奢崇明过分的高估了?奢崇明根本就不信任你,你说的话他只会当做耳边风,而且据我了解,奢崇明十分的珍惜自己的羽毛,千辛万苦得来的成都,他怎么会撤出去,你可以有良好的愿望,可惜事实偏偏冷酷无情。”
古阿城道:“这只怕是你一面之词,奢崇明终究是打过仗的人,我不相信他的目光会如此的短浅。”易土生坚持道:“那就随便你好了,在下以为这不是目光的问题,是度量和胸怀的问题,奢崇明胸中没有大丘壑,做不出那样的事情来。”
“那我就灭了你的两万明军,然后出兵会和播州的杨应龙,从背后袭击你的明军大营,我看你能否守得住!”
“不瞒王爷说,我就是害怕你这样做,所以,已经在通往播州的要道上建立起两座石城堡垒,屯兵两万,堵住山口,就算你派来百万雄兵,也休想过境,因为四川的山路实在是太险要了。”
“如果本王出兵掐断你的粮道,你又该如何,就算你重新打通粮道,两个月内也休想占据成都。”
“这一点也不用您费心,早在来四川之前,在下已经预留了两条两道,就算你掐断一条,还有另外一条,别忘了,大明朝四分之三的地面还在皇上的控制中,你要锻粮道,需要问过他老人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