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土生道:“你口中所说的东厂督公不就是魏公公吗?他请我有什么要紧事儿?”大汉笑道:“我们都是办事的奴才,怎么知道公公的事情,只负责传话而已,请大人不要见怪,大人只说去的去不得?”
马休道:“大人,魏宗贤屡次想要谋害大人,这一次肯定也是黄鼠狼给你拜年没安好心,千万不要去。”易土生笑着摆了摆手:“魏公公若是想要杀我,用不着这么麻烦,再说,我易土生贱命一条,没什么好怕的,就跟你们走一趟。”
“久闻易大人艺高人胆大,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佩服,佩服。”大汉拨转马头带人离开。易土生从马休手中接过一匹战马,笑道:“魏宗贤一定是改变主意了,不想和朱由检合作了,我乐得去见他一面,你们回去之后赶紧调集兵马守住府门,千万不要放任何可疑人等进去,就算是送菜的送肉的也不能放进去,明白吗?”
于琛还是有些担心:“魏宗贤心狠手辣,万一要是图谋不轨,大人很危险。”易土生纵身上马,“别的不敢说,打不赢就跑这点把握我还是有的,你们回去吧。”剑柄在马股上一戳,马儿嗖的窜了出去,直奔魏府。
魏府门前戒备森严如临大敌,但是一看都易土生来了,立即让开一条道路,易土生大大咧咧,连人带马一起冲进了院子。这番场景反而让他更加的放心了,如果魏宗贤真的想要干什么,绝不会把人马摆到明面上来。
魏宗贤正在屋子里踱步,猛然见到有人骑马进来,立即大笑着迎出来,一面还拱手哩:“哎呀呀,这不是易大人吗,最近真是少见,快请进,快请进。”易土生试探道:“公公恕罪,在下骑马光临,您就一点也不生气吗?”魏宗贤皮笑肉不笑的说:“要是别人骑马进来,本公公肯定要气死了,可是,易大人是老朋友了,这不算什么!”
易土生翻身下马,道:“公公一向都直呼奴才为小易子,今天怎么忽然改口了。”魏宗贤叹道:“实在是有求于你!”易土生道:“有求于我?这我就奇怪了,刚才您拍到宫里去的刺客也是为了有求于我吗?”
魏宗贤也不抵赖,叹道:“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这朝廷里的事情瞬息万变,一会儿一个样,我这会儿是真的要求你救命了呀。”
魏宗贤拉着易土生的手往大厅里走,一边说:“本座已经得到密报,信王要造反哩,本座虽然和易大人为难可是却不愿意做反贼,所以特地请易大人来商议商议怎么对付信王朱由检。”易土生道:“这事儿好办得很,如果魏公公有证据的话可以拿给皇上看,把信王满门抄斩也就是了,迟疑什么!”
魏宗贤道:“就是因为不能告诉皇上,这才头疼!”易土生道:“为什么不能告诉皇上,难道皇上还会护着信王不成!”魏宗贤道:“易大人有所不知,前些年本座和奉圣夫人曾经劝过皇上小心信王谋反,可是皇上不但不听反而把此事告诉了信王,皇上虽然有些昏聩,可是对夫妻兄弟,却明白的很,本座的话,他根本不信。”
易土生诧异道:“听魏公公的意思,是让我去对皇上说?”魏宗贤拉着易土生坐在客厅的太师椅上,正色道:“本座就是这个意思,所以说,是要求你救命啊。”易土生道:“你这不是求我救命,你是一颗红心两手准备!”
魏宗贤不解道:“这话是什么意思?”易土生失笑道:“魏公公是想万一我参倒了信王,或者激怒了皇上都可以除去一个对手,是不是。真是打得如意算盘,可惜呀,我是不会上当的,信王的事情,我不敢贪功,还是请公公自己去跟皇帝说吧。”
魏宗贤脸色一变道:“难道你就不怕皇上有什么危险,你的富贵化为乌有。”易土生道:“怕。不过,我想魏公公一定还有别的办法!”
魏宗贤道:“别的办法的确还有,不过比起刚才的办法来,要难得多了,易大人要不要听!”易土生道:“当然要听。”
魏宗贤道:“锦衣卫和东厂的规矩,明的不行咱们可以来暗的,你我各自率领锦衣卫和东厂的精锐,以查案为名,冲入信王的王府,栽赃他龙袍皇冠,然后把他就地处斩,免除后患,然后再向皇帝禀报,你说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