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有可能,这个可以有!”牛金星愣了一下,旋即说道。
“这个真没有!”王自用站起来慢慢地走到门口,然后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屋顶低声骂道:“张献忠,他妈的,真不是个东西呀……”
“怎么回事儿,你们不是合作的很愉快吗?张献忠为人还算可以呀?!”牛金星放下筷子,两只手臂抱在胸前,皱着眉头问道。
“愉快个屁!他那人品,坏透了。”听到牛金星居然替张献忠说话,王自用的不满情绪噌的一下爬上了头顶,脑袋瓜儿都快冒烟了,几乎是跳着脚的喊了出来,屋子里的院子里的所有下人全都听到了,一个个的低下头,战战兢兢。
“不是说,张献忠是你们的盟主嘛,怎么关系处的不行?!”牛金星的心里自然雪亮的,但是他必须装傻,有些东西必须让王自用自己暴露出来,然后他在趁虚而入,这才是一流说客的境界。
“张献忠,哼哼,人品太烂了,用两个字就可以形容——操蛋!”王自用冷哼了一声说道。
“这话我可有点不信,我牛金星虽然和张献忠不是很熟,但是也会过几次,我觉得此人虚怀若谷,心胸宽广,跟当年的曹操好有一比,不但人品上过硬,智慧也是很出众的,跟在他身边办事,应该是一种福分!”
“呵,你可真是太老实了,俗话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你和他接触的时间太短,被他给骗了,张献忠表面上装的像个人,背地里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狼,他只为自己考虑,自私自利,贪得无厌,凡是跟他一起共事的人,没有一个不对他咬牙切齿的。就拿这次的事情来说吧,李自成刚刚兵败,易土生逼近河南,我们这些农民军应该团结起来一致对外,同心同德,精诚团结,可是他倒好,一上来就力图自保,把我们这些人全都派出来守城,自己龟缩在开封城里,又是吃肉又是喝酒又是玩女人,饮酒高会,歌舞升平,这种作为,让谁能够心服口服,反正我第一个就不服。”
牛金星心想,果然不出我之所料,王自用对此大大的不满,他沉吟了一下,突然笑道:“你这话说的也没道理,我刚才不是给你出了好主意了嘛,你可以装病,让张献忠派人来和你换防,这样你就可以从从容容的回到开封去了。”
“你说的倒是容易,你这种计策,张献忠早就想到了,我临来的时候,他给我找了二十几个大夫,把开封城了一大半的药材全都搬到这里来了,就算我得了再重的病也可以得到医治,而且,他还拉着我的手对我说:让我千万要坚持,坚持,不要让下面的兄弟们看笑话。你说我该怎么办?!”
“哎呀,这可真的糟了,我看你是真的没有什么退路了,只有死守濮阳城这一条路了,可是这地方不太好守,当年吕布为三国第一高手,都守不住濮阳,更何况是你王自用呢!”牛金星故意讥讽的笑道。
“我可不敢跟吕布那厮相提并论,再说了,就算这世上有吕布也不是我,这帽子肯定是要给易土生那小子扣上的,他的武力值那才叫变态呢,我跟他比起来,简直就是沧海一粟,我实在不想跟他对战,肯定输,肯定输。”
“嘘,你小声点,你可是军中主帅,你这样说话难道就不怕影响军心嘛,万一军心涣散了,你就更加没有机会了,只有坐着等死。还有,你刚才说的话大半都犯了忌讳,你就不怕张献忠派人监视你,然后派人除掉你!”牛金星快步走过来,扯了一下王自用的衣袖,示意他不要高声。
“军心?狗屁的军心!”王自用叹道:“你以为当兵的都是傻逼呀,他们也都是长了脑袋的,易土生这人比张献忠强了几百倍,两人对战起来,小孩子也知道谁输谁赢,除非易土生被天雷劈死,否则张献忠连一成的机会都没有。我的军心在那里,在哪里?!”
“就算不考虑军心的问题吧,你总要防着张献忠一点,万一他怕你造反,给你使出个阴招,你死的可就太冤了。”牛金星心中忽然一动,计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