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话过年了。

谌轲以手抵唇,掩住了自己想要上翘的嘴角。

[@我心有旧疾:啊啊啊呜呜呜这是真实的吗!这个世界!这个我!这条微博!是真实的吗!!妈妈!!五年了!!他们……!啊啊啊程郁!你牛批!!你真的是药呜呜呜呜……我要哭了。]

[@我cp又双叒叕be了:?!奶奶您嗑的cp!死而复生了!!我活辣!!!]

[@独向白云归:这是什么意思?这是要互动的意思吗!我哭的好大声……他们分开五年,在彼此看不见的地方,默契地从山脊两面向上前行。顶峰相见!!!我不行了。我哭到我妈以为我失恋了。不!妈妈!!我的青春又回来了呜呜呜!]

顶峰相见吗……谌轲垂眸。

他手指向下滑动,发现五年前某位大手子的一张画又被顶了上来。

画上是相携前行的戚山暮和云归,路在前方分叉,人物变成了现代装束的谌轲和程郁,程郁腰间挂着象征戚山暮的长剑,谌轲手里拿着属于云归的竹笛。

配字是“前路坦荡,我们暂别于此,来日定会顶峰相见。”

谌轲点开评论,全是一边哭一边大喊预言家妈咪的。

他眼神柔和起来,手指已经下意识继续滑动屏幕,忽然顿了两秒,右手把屏幕拨回那条微博,指尖落下。

线条勾勒的拇指标识被填色点亮。

谌轲就此收手,什么也没发生一般起身和吕修亚道别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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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郁体检完就被期期监督着回家吃药睡觉。

他愣是在床上直挺挺地躺了四五个小时,直到天色黑尽,墙上挂钟的时针落在9周围的时候,才勉强有了些睡意。

正当他半梦半醒、昏昏沉沉的时候,毫无预兆响起的敲门声把他好不容易酝酿的困倦轻易敲散。

“进来吧……别敲了。”程郁自暴自弃地伸手挡住脸:“你这么一敲我是真的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