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队”一提及商队,他们眼睛都绿了。
早在草原他们就熟悉这门打劫行当,眼下更是犹如看到羔羊饿狼版急不可耐了。
“呜呜”有人情不自禁欢呼起来。他们坤发高高扬起,就像是马鞭子。
其中一个人又敏锐洞察到,似乎还有女眷。
一提及女眷,他们眼睛更加嗜血了。
接着为首那个汉子一甩马鞭,便首先冲出去。
随即身后十几个斥候也紧随冲出去。
以奴兵对于中原人了解,甭说有二十几个人,就算只有三五个人,他们也不敢反抗,怪怪跪伏在地面承受他们惩罚。
懦弱汉民。
这就是这群草原劫匪给与汉民评价。
他们纵马疾驰,快如电闪,几个呼吸间,便已经抵达马车队伍五里内。
以他们骑术,这段距离只是稍纵即逝。
此时他们放慢脚步,生怕惊动马队,临时走散了。
以他们人数想要满世界撒鹰去抓,实在不现实。
他们要等待时机,将这些人都围困起来。
到时逐一歼灭。
对于他们来说,这一切都是轻车熟路,就像是驱赶羊群一样简单。
为首汉子首当其冲,绕过河谷,然后紧随着车队一路尾随。
那几个坤发汉子则是从右侧包抄。
他们很有耐心,就像是狼群狩猎般一点点朝着中心汇集。
而身处于捕猎中心车队上,一个老者猛地抬起低垂脑袋,那双如鹰隼般锐利眼神透过马车缝隙朝着那一望无际黄土地望去。
“老伙计,咱们好久没有一起并肩战斗,这一次,我们终于又要一起上阵了”说话间,老者从衣袖下面掏出一个细长短矛,其上有倒勾,那倒勾已经产生类似于古董褒奖一样血红色。
还有其身后两个遍布刀疤汉子也齐齐起身,站在他左右两翼。
“小疤小姐暂时交给你了”老者走下马车一瞬间,又转向左侧刀疤汉子吩咐一句。
刀疤汉子急忙退回马车,“将军放心,吾定以生死护小姐安全”。
那老者微微厄首,然后转向其他人说,“都给我集合,要打仗了”。
他口气很平淡,却给人一种莫大鼓舞。
对于他来说,打仗就像是吃饭那么平常。
也正是这种淡然,才能让人更加充满斗志。
老者衣袖舞动,伸手牵过一片枣红色战马。
用手轻抚一下鬃毛说,“上马”。
一声令下,数百个护卫齐齐跃上战马。
接着他们便将身躯压低,几乎是贴在马背上。
这姿态完全不像是中原人骑马,道是像草原人。
那些围猎者已经到了百丈之地,当他们准备捕食猎物时,却没想到自己先成为猎物。
这一群百战老兵,正用他们嗜血目光盯着这群奴兵斥候。
随着老者轻飘飘甩一下手里长矛,马队动了,那速度简直就像是离弦之箭。
眨眼睛便是数百丈,对面那些围猎者还未反应过来时,老者携带着数百骑兵威势已经抵达他们面前。
双方一招面,便是激烈冲杀。
老者挥舞手里长矛直接便挑飞一个斥候,献血浸透着他矛枪上红穗子,显得那么鲜艳。
而在他之后,马队继续冲下去,直接和那二十几个斥候撞在一起。
下一刻,斥候们便人仰马翻,原本打算围困马队的斥候,竟然被数百人围成圈子牢牢控制在中心。
他们个个面如土色,十分恐惧目光看向前面那个草原汉子,也是他们头目。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敢偷袭我们铁弗部精锐斥候营?”为首汉子不亏为首领,到了此时还能表现出一丝气魄出来。
只是他的行为却难以掩饰其内心彷徨本质,说完,他便下意识躲到其中一个斥候背后。
生怕被人当活靶子给射穿了。
老者解决两个斥候后,也侧面来到包围圈内。
然后趋马绕着草原汉子转圈。之后拿着那染满献血红缨枪指向汉子说,“老实回答老夫问题,或许可以留你一条狗命”。
这主客颠倒问话,使得刚才还被强行装逼营造气氛瞬间给逆转了。
老者坐在马背上,那威武姿态,简直就像是一尊天神。
而此时站在地面草原汉子终于还是狂傲不起了。
他压低脑袋说,“我是铁弗部木塔达达,乃是木坤长老亲孙子”。
或许是感受到自己性命受到威胁,木塔达达竟然直接把自己爷爷抬出来了。
闻言,老者眉梢一挑,他没想到在这里还能捞到大鱼。
对于铁弗部内部一些人物,身为河东郡老将,自然最为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