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坤还是对刘渊产生深深忌惮,哪怕是自己已经彻底掌控铁弗部。
“区区两千人而已,没问题的”师爷冲他做了一个安心手势。
木坤眼下对于师爷信任,可谓是言听计从。
于是他就不再忧心刘渊去向,反而开始着手处理那些战利品。
比如那个专属于刘渊小美人,还有很多刘渊收集的宝藏。
对于木坤铁弗部内部事情,师爷也不再关心
眼下他只想返回洛阳城,把这里发生事情告知卫瓘李将军,以及羊琇大人家人知道。
他为大人复仇了,也达成羊琇遗志。
可是就在他走出奴兵阵营不愿距离,便感受到有人追踪自己。
师爷急忙躲到左侧,接着身后走出两个人。
原本师爷以为他们应该是奴兵,或是木坤手下。
谁知却是汉人,还是洛阳城内那种私宅家兵。
随着他们步伐临近,师爷心跳也加快起来。
他现在后悔了,后悔自己贸然独自一人走出来。
他算计过很多事情,却唯独没有将洛阳城那些人算计在内。
师爷刚要转身返回去时,忽得一个阴冷眸子锁定了他。
就在他一转身间,一把锋锐匕首自他额下划过。
接着师爷便一口气从脖颈喷出,带着浓浓血腥味一头栽倒在草丛内。
之后那个杀人者还用师爷衣衫擦了擦手说,“师爷?可笑,若不是我们主人不想你那么早死去,你早在半月前就已经没命了”。
说完,他们便齐齐隐匿身躯,像是幽灵般消失不见。
师爷做梦也没想到,刚才他还在执掌方逑,将两大势力玩弄鼓掌之上,下一刻他便躺尸在这荒郊野外,无人问津。
师爷死无声无息。
但十里坡发生事情却宛如平地惊雷,在整个洛阳城上空炸响了。
谁也没想到二十万奴兵围城,就在这样因为奴兵内讧化解了。
还有那个新崛起木坤,该不会继续围城吧。
有庆幸,也有些许担忧。
但是更多是一种自我利益考量。
这一刻,无数潜伏暗中势力开始行动了。
他们就像是被冰冻在寒冬内阴虫。
一旦嗅到暖意,便重新复苏过来。
各种势力蠢蠢欲动。
十里坡已经成为各方瞩目焦点。
洛阳城。
一处阴暗屋舍内。
几个老叟相聚一堂。
和前几日压抑氛围不同。
他们脸上都带着些许愉悦表情。
尤其是蓝色衣衫老叟,他黏着胡须吹着口哨吟唱起来,“世或有谓神仙可以学得,不死可以力致者或云上寿百二十,古今所同,过此以往,莫非妖妄者。此皆两失其情,请试粗论之。
夫神仙虽不目见,然记籍所载,前史所传,较而论之,其有必矣。似特受异气,禀之自然,非积学所能致也。至于导养得理,以尽性命,上获千余岁,下可数百年,可有之耳。而世皆不精,故莫能得之。何以言之?夫服药求汗,或有弗获而愧情一集,涣然流离。终朝未餐,则嚣然思食而曾子衔兵精赠哀,七日不饥。夜分而坐,则低迷思寝内怀殷忧,则达旦不瞑。劲刷理鬓,醇醴发颜,仅乃得之壮士之怒,赫然殊观,植发冲冠。由此言之,精神之于形骸,犹国之有君也。神躁于中,而形丧于外,犹君昏于上,国乱于下也”
“韩老你好雅兴啊”身后一白衣老者,撵不走来。
蓝衣老叟抖擞三捋长髯笑道,“此乃嵇康先生为老夫生辰时所做,目的便是要让老夫明悟养成延年之法”
“韩老可是悟道?”那老者也饶有兴致盯着他眼睛问。
“悟道,吾道,无道
”蓝衣老者像是绕口令似的转了一圈。
“老滑头”白衣老者悻悻转身离开。
接着又有人开始束发自己感想,似乎这里成为他们发泄情绪地方。
谁也不会去提及其它事情。
直到一道帷幕落下,从内走出一个身着宽氅公子。
“拜见越王”
几个老者齐齐躬身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