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让季末感到奇怪的是,那个哨兵的存在让他感觉非常踏实。他的接近完全没有引起自己的警惕,就好像那个人本来就属于他的安全区。他从来对哨兵没有任何好感,但这个愣头愣脑的陌生人,他一点也不讨厌。
以至于他没有产生一点离开的念头,而是让那个哨兵在自己的秘密基地陪着自己。
直到他感受到哨兵的精神力不受控制地波动,他知道这个哨兵的精神域非常不稳定,需要安抚。
可他没有安抚能力。他放不出来自己的精神体。
季末在那一刻对自己产生了极度的厌恶。他第一次遇到个想要安抚的人,却没有这个能力。他是个半残的向导。于是季末只能让哨兵在原地等他,他去搬救兵。
可等他带着急救向导来的时候,空游乐场里早就没人了。
也是。季末心想。人家怎么可能老老实实听一个陌生向导的话,而且他一个哨兵,也会自己求助的。
季末很快将这件事抛在脑后。
直到七年后,看到了这份笔录。
那时他才知道,他走了以后,莫狄跑到街上要找自己,结果精神域崩溃。而救下他的人,是自己的哥哥。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自己确实害了莫狄。要是那时带他一起走,或者不离开,他就不至于跑出来找自己,然后精神域受到几乎不可逆的创伤。
而在这件事三年后,他将莫狄的救命恩人,自己的亲生哥哥,杀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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