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超市里纽特拉打折,季末都要去抢。

莫狄有一回拦住了季末想要往购物车里搬的一整箱纽特拉,不解地问他为啥这么爱吃这玩意。

“我需要多巴胺。”季末托着箱子不撒手,很认真地跟莫狄说。

莫狄一下心软。自从两人把话说开,莫狄就再也不加收敛地去心疼季末。季末的成长经历太难过了,想要一点快乐何罪之有。

“买,”莫狄看着季末水汪汪的眼睛,“那一箱也拿过来吧。”

于是本来想趁打折囤一箱的季末,喜滋滋地跟在莫狄屁股后面,看他扛了两箱纽特拉回家。

有了莫狄的批准,季末便开始敞开了怀地吃巧克力酱。

纽特拉配可丽饼,纽特拉配切片面包,纽特拉配披萨,纽特拉配意大利面,纽特拉配馒头……凡是季末能想到的可以涂抹的不会串味的主食,基本都遭遇了纽特拉的洗礼。季末吃得津津有味,还拉着莫狄一起吃。

终于有一天,莫狄发觉季末吃巧克力酱更加变本加厉了,似乎有上瘾的倾向。季末正捧着一本书,手边一杯茶,一罐打开的纽特拉,一柄勺子含在嘴里——这勺子显然是刚挖过巧克力酱的。

莫狄盯了一会儿季末,季末却腮帮子鼓鼓,然后依旧含着勺子,翻了一页书。莫狄没有忍住,拉住了勺子柄。

季末抬眼看着莫狄,神情十分无辜。

莫狄手上使了点劲,捏了捏季末的腮帮子,把勺子拽了出来。

——勺子背锃光发亮,上面的巧克力酱被舔的干干净净。

莫狄当下就把那罐打开的纽特拉拧死,塞回了冰箱。他神色复杂地看着季末,对他说:“你怎么能这么生吃巧克力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