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不想把话说的那么难看，就用了失利这个词。

怎么可能只是一个失利，几万大军倒戈投降，怎么可能一个失利就概括的。

这简直就是……血崩啊！

王敦一向是个稳重的人，平时说话也是不急不缓的，可眼下脸色却不由得变了变。

他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又机械的重复了一遍，道：“你刚刚说什么，什么……失利了？”

那名探子又重复了一遍，道：“金川城之战，渭水城领主赵括他们失利了。”

王敦现在稍稍的冷静了一些，沉吟了一下，回头看了看龙雨柔的脸色。

龙雨柔的脸色依旧如常，只是内心里是怎么想的，就不甚清楚了。

他咽了咽口水，低头看着那名探子，压低了声音，道：“我们，赵括他们损失了多少人？”

在他看来，失利了，就是代表着赵括那几万个人没有攻打下来金川城，受到了损失，仅此而已。

他绝对没有往其他方面想。

那名探子压低了声音，就好像是犯了什么错误一样，小声道：“全部都损失了。”

唰！

一向温文尔雅的王敦，再也不能保持那种气质了，整个人顿时炸了，汗毛倒竖了起来。

他一下子抓起了那个可怜的探子，瞪着眼珠子，眼中迸出了血丝，嘶哑着嗓子，道：

“你再说一遍，再说一遍，全部都损失了，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