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意珩哪里见过病得这么严重的殷晏,顿时急得头脑冒汗,俨然成了热锅上的蚂蚁,他隔着病床问盛渊:“我们要不要给宋长斯打个电话?或者给殷爷爷打个电话?”

盛渊脸色难看,皱着眉说:“再看看吧,如果只是小病的话,没必要惊动他们。”

何意珩懊恼得直拍脑袋:“殷爷爷特意嘱咐我们照顾好阿晏,可我们连阿晏生病了都没发现。”

盛渊叹了口气。

没过多久,病床对面又响起何意珩的说话声:“你看阿晏是不是在说话?”

盛渊闻言,定睛一看。

他果然看见殷晏的嘴巴一张一合,似乎在细声细语地说着什么。

两个人对视一眼,默契地将耳朵凑到殷晏嘴边。

可惜殷晏口齿不清,又说得断断续续,他们秉着呼吸听了半天也只能听到只言片语。

“不行……”

“不能这样……”

“这是不对的……”

“阿晏做噩梦了?”何意珩一边说一边拿出纸巾替殷晏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盛渊静默数秒,神情复杂地从病床前站起来:“可能是吧。”

殷晏确实做了个噩梦。

他梦见他回到了许多天前的那个凌晨。

他被宋长斯压在沙发上,宋长斯的力道极大,不费吹灰之力地就禁锢了他的四肢。

他像极了被黏在蛛网上的蝴蝶,拼命摆脱不掉,也挣扎无果,直到力气耗尽。

他绝望地看着宋长斯靠近,那双殷红的嘴唇没有贴上来,而是绕到他后颈的腺体上。

宋长斯狠狠咬住了他的腺体。

尖利的牙齿毫不留情地破开他后颈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