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有些不安的样子,看了看已经走出去的人,又看了看自己的妈妈。

“妈妈你别难过,那个哥哥好奇怪的,说话也奇怪眼神也奇怪,你都不知道,他刚才一直盯着我的小蛋糕看!”

孟霜没怎么在意,勉强稳定声音道:“……以后见到宁宁哥哥要礼貌,不能再大呼小叫的知道吗?”

小安瘪了瘪嘴巴:“哥哥是男孩子不能娇气!”

孟霜又是一阵眼眶发红:“宁宁哥哥不是娇气,他只是生病了不能听太刺耳的声音。”

“……喔我知道了嘛,那我以后小小声讲话保护哥哥!……妈妈可不可以再奖励我吃一块小蛋糕——”小安将白色的陶瓷餐盘推到一边,却一个没小心推过了界,餐盘瞬间从桌子边缘掉了下去,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动静。

他反应了两秒,吓得哇一声哭了起来。

车外。

薄久看见曲宁走出来解开了门锁。

青年的脸色没什么变化,薄久仔细观察了半晌,终于得出曲宁唯一冷漠的情绪都用在了至亲之人身上的结论。

一个软乎的人按理来说对这种亲情最是没有抵抗力,严重一点的歇斯底里都有可能,但曲宁倒是理智得很,薄久将这些反常都压了压,长了个心眼没怎么再说。

“还要去公司取绘板吗?”他发动车子问。

半晌没得到回答,薄久有点不敢往过看,又不知道怎么安慰这种诡异的情况。

“这个医院风水不好,等薄情郎绝育完我们就把它接回来……你不要难过,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看你那个弟弟,都胖成小狗熊了,一点都没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