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总是难忘嘛,我忘了六年还没忘掉他。”
宋致远这句话让我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
的确,初恋难忘,游羽也是陈诤的初恋啊,陈诤到底还想着他多少呢。
我和宋致远喝到十点,我头有点晕,宋致远帮我叫了个代驾。
到家时,客厅的灯意外亮着,陈诤坐在沙发上,脸色有些阴沉。
“元元,你去哪了?”陈诤问我。
我预感不妙,一屁股坐到他身边搂住他,企图蒙混过关,“诤哥——,你不是加晚班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他把我的身体扶正,严肃道:“现在已经十点半了,不早了,你出去玩不跟我说,我打电话你也不接,你这样会让我担心的知道吗?”
我一向怕他训我,怕他觉得我任性不懂事,所以我服了软,“宋致远失恋了,非要请我喝酒。我们就喝了一点儿,手机落车里了,我不知道你给我打电话,我还以为你今晚又得十一点以后回来呢。”
我看他不说话,以为他还生气,只好又抱住他脖子撒娇,“诤哥,诤哥,你别生我气了,以后我去哪儿一定和你说。”
陈诤拍拍我的头,“我没生你的气,我是……气我自己。你等会儿把宋致远电话给我,以后我找不着你,我就找他。还有,你来找我那会儿,我开小会呢,手机静音没接到你电话。我不计较你没接我电话,你也别计较我没接你电话好不好?”
我连忙点头道:”不计较不计较。”
我计较的根本不是这个啊,而是游羽回国,还和陈诤成了同事,他却什么也不跟我说。
陈诤只以为我听爸妈说过游羽,但他不知道,我以前还见过游羽,记得他长什么样子。
我高一的时候,傻大胆似的去陈诤学校找他告白,陈诤拒绝了我,说他有喜欢的人了,让我好好学习。
我以为那是借口,一直没放弃,只要有空就借着找我爸的名义跑去找他。我找得勤,陈诤也躲得勤,十次有八次我找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