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没说两句,陈诤脸色一变,“你在哪儿?我送你去医院吧。”
挂掉电话,陈诤匆匆跟我说明情况:游羽空腹喝酒胃疼得厉害,还吐了血,他得送游羽去一趟医院。
他让我先进场把电影看完,电影结束后他再来接我。
我实在气急了,顾不得那么多了,僵着脸说:“他胃疼关我们什么事儿?他自己不会打车去吗?或者叫个120?”
陈诤很惊讶,看我的眼神带着责备,像是在说: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儿?
他的这种眼神让我如坠冰窟,我扭头就走。
陈诤在后面急忙喊了我一声:“元元!”
我没理他,继续往前走,期待着他能来追我,稍微哄哄我,那我就同意他去,或者跟他一块儿去。
但陈诤一直没追上来,我回头只看到他远去的背影,我自嘲:在他心里谁轻谁重,不是一目了然吗?
我失魂落魄地往下走,下扶梯时一个小孩横冲直撞地从我身边闯过去,撞得我一个趔趄,手里拎着的花瓶盒子咻地飞了出去,抛出一个完美的弧线。
我惊恐地瞪大眼睛,花瓶盒子越出扶梯边界,直直摔在楼下一位路人的脚边。
那小孩见闯了祸,唰一下溜没影了。
我赶忙跑下去,向那位先生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被撞了一下,东西没拿稳就掉出去了,您没事儿吧?”
那人本来是一脸怒容,但看我道歉这么诚恳,他也没说难听的话,只说:“我倒没什么事儿,就是被吓到了,你看看你的东西怎么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