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间少蚊虫,但是温差大,夜里的风一吹,露出来的胳膊和小腿立马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翘首以盼看着大门,简直要望穿秋水了。
终于,我看见陈诤的车从大门那头开进来,停进侧边的泊车位里,我跑过去,“诤哥!”
陈诤拔了钥匙,“不是让你在房间里等吗?外面这么冷,怎么下来了?”
我嘻嘻笑,“我等不及啦。”
“这不来了嘛,我们把东西拿上去。”陈诤带我走到后备箱前,打开箱门,一大捧鲜艳的玫瑰被包装得十分精巧,我惊喜道:“这么多啊!是送我的吧,是吧是吧。”
“是,都是你的。”陈诤把花束抱出来递给我,“你拿着这个,蛋糕和礼物我来提。”
“那还用说,送给我的花,当然是我亲自抱回去了。”
陈诤两手拎着蛋糕礼盒,我捧着一大束鲜花,走进酒店大厅,我俩这么炫目拉风的出场方式瞬间成为全场焦点。
那些目光中新奇和友善居多,也不乏有鄙夷、厌恶,我不想被人当猴子看,赶紧拉着陈诤坐上最近的电梯。
好在电梯里空无一人,我悄声问陈诤:“礼物是……什么?可以提前告诉我吗?”
陈诤学我,也用气音说,“回、去、再、看。”
我们像两个夜半入室盗窃的小贼,明明周围没人,还悄悄咪咪地说小话。
房间在五楼,电梯在三楼的时候停下了,两个男生迈了进来。
又是他!
——那个找我们买票的男孩子。
算上这一次,我们遇见有三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