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诤解释说:“花瓶碎了,你一直没再买,我猜你可能不想再回忆起元旦的事了。但现在我送你一个一模一样的。你就当它是原来那个,我们把它放在卧室里,每天换新鲜的花,像你以前说的那样。我希望能多少弥补一点你那天的伤心。”
我没想到陈诤还记得那个花瓶,他还是对元旦那天丢下我感到愧疚吧。
其实我当初说要插花,也就是三分钟热度,我自己都忘了。
看着陈诤因温柔而更显迷人的笑脸,我心里的某个耿耿于怀的暗结不经意间就自行解开了。
“这个花瓶我要收藏起来,不摆出来。”
“好……收——藏?”陈诤疑惑地重复了一遍,“你要收藏?”
“对啊。”我一本正经道,“把这个花瓶收藏起来,把你今天对我说的话也收藏起来。”
这出其不意的情话让陈诤的表情略不自然起来,他垂下头,耳根隐秘地红了,“那……好。”
我得意一笑,为他鲜有流露的情态。
拆完大的,继续拆小的。小盒子礼物很好猜,根据这个盒子的大小,我想,不是戒指就是手表了。
打开一看,果真是。去年陈诤生日,我送了他一款男士表,花了我一整年的工资加上年终奖,而现在我手上的这支恰好是同品牌同系列的不同款式。
陈诤送我的礼物很少有悬念,一般我送他什么,他就抄我作业。
在这方面,他大概天生缺少一点浪漫细胞,总要我来启发他。
我拍了张照,发了个朋友圈:“二十四岁生日快乐!以后还是有你。/[牵手图片]”
爸妈很快给我点了赞,我嘚瑟极了,还想再辗转微博炫耀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