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到了,你一难过就总是哭。”陈诤并不留情,直接指出了我爱哭的毛病。
“我只对着你哭好吧。”
“荣幸之至。”陈诤指着镜子里我花花绿绿的脸,“回去怎么和爸妈交待?”
我呵呵一声,“那就说你欺负我,是你把我惹哭的。”
“行。”陈诤长臂揽过我的腰,凑近我耳边,“就这么说。”
面对爸妈的质疑,陈诤面带愧色一力承担起了惹我生气的罪名。
他被两个女人骂了一通。
这餐年夜饭以陈诤挨批作为尾声,结束了。
目送爸的车子开走,我抬头又望了一眼大厦的烟花。
它还在开。
“诤哥,我不要仙女棒了。”我向陈诤伸出手,“我们再看一遍这个假烟花,数数它到底有几种颜色。”
仙女棒又绚烂又闪耀,可它的火光只是昙花一现,最后留下的只有一根孤零零的小棍子。
合家欢乐是今晚短暂的三个小时,而假烟花能永永远远地放下去。
“好。”陈诤坚定地握住我的手,“我们一起数。”
“红……蓝……绿……”
“刚刚还是蓝色!是深蓝色!”
“那就算第四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