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所以呢?”
周放瞧他吊儿郎当的样子,气不打一出来:“麻烦你别乱搞。你要玩儿有多少俊男美女不够你挑的,别作弄个小孩儿,我嫌恶心。”
蒋见淞微微勾起的嘴角未有丝毫松动,只是抬起的眼睛里半分笑意也无,周放被他盯得一阵发毛,猜不透他究竟打的什么主意,似乎是警告他别多管闲事,但又好像并无恶意,反倒有种正正经经的坦荡神色,好像在说:他对林烬不是玩弄那么肤浅。
“蒋哥?我好了。”林烬走了过来,他洗了把脸,面色被医院走廊的射灯照得苍白光滑,下巴上水珠摇摇欲坠。
蒋见淞转过头立马笑意盈盈的直起身子,一只胳膊搭住他肩膀,另一手抓住他的手腕,像提着木偶似的冲周放招了招,笑容和蔼得仿佛幼儿园老师,露出亲切且做作的八颗牙:“谢谢周医生,周医生辛苦了,周医生再见。”
周放翻了个白眼:“快滚。”
林烬个头没有蒋见淞高,抬起下巴从他肩膀上往后看,周放已经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个板正的背影,他懵懂的问:“周医生不跟我们一起去吗?”
“嗯,”蒋见淞面不改色心不跳:“他说他吃饱了撑得,吃不下了。”
林烬:“哦……”
这么搂着别别扭扭走了两步,对面来了几个人,林烬想也没想就把他胳膊掀了。
可怜蒋见淞那只被无情掀开的手暗暗在身后五指张开,又握紧,忍耐着,等待着。周放说得没错,林烬还未成年,他应该演得再自然一点,再克制一点,以免欲/望脱笼而出,功亏一篑。
蒋见淞开车来的,问林烬想吃什么?摆明了可以挨宰,林烬倒是好养活,想了半天说吃面,蒋见淞就笑了:“你这是看不起我还是难为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