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禁止燃烧 蜻蜓大梦 860 字 8个月前

林烬在他腰上拧了一把,又没正经了。

蒋见淞搂紧了林烬,看着停车场的一个阴暗角落,他没有告诉林烬:是因为爷爷的生意一开始并不顺风顺水,所以他一出生就被送到了国外,车祸也不是意外,只是他侥幸因骨肉分离躲过了一劫,真不知究竟是幸还是不幸,但这些事已经过去很多年了,是一根埋在时光里的有些钝了的针,蒋见淞本能的不想让林烬挨刺。

林烬抬头看见蒋见淞眼里一闪而过的悲伤,有些手足无措,更抱紧了他:“对不起啊,早知不问了。”

蒋见淞在他屁股上捏了一把:“做我家的人,当然得知道我家的事了。”

林烬难得的没有跟他斗嘴,只是安安静静地抱着,陈福死了,林玉螺昏迷不醒,林烬再度成为“孤儿”,这是他一直以来很害怕触碰的一片阴影,抑郁症发作的时候,他会不断地自我否定,为什么别人生来就有的东西,他却一次次被剥夺?

蒋见淞主动把他拉进一个“家”,对于林烬来说,这太诱人了。

第33章

寂寂冬夜,还不到六点天就黑透了,屋外银雪漱漱,屋内药香弥漫。

“讨厌!”

蒋见淞拉上客厅窗帘,偏过头看了眼沙发,只见林烬视死如归地深吸一口气,紧闭双眼捧着碗咕嘟咕嘟闷头喝药,不由得一笑,夸他:“乖。”

“呕……”林烬咽下最后一口中药,扔下碗,脸皱成了一团,连拖鞋都没踩上,赤着一只脚就往厨房跑,使劲漱了好几口水才缓过来,抱怨道:“你能不能别让我再喝这玩意儿了。”

蒋见淞从背后单臂箍住他的腰往上一提,像秤猪肉似的颠了颠,煞有介事道:“嗯…还不行,什么时候长到一百斤再说。”说着三两步走回客厅,把人扔回沙发上。

“啊啊啊啊——”林烬对着空气拳打脚踢,气冲冲地咒骂着,也不是专门骂谁,只是叽叽咕咕发牢骚,这药是一个什么什么协会有名的老中医专门配的,说是调理身体,喝了快两星期了,林烬睡觉都冒汗,脸色倒是红润了许多,蒋见淞见有效果便更不肯放过他。

林烬也动过偷偷把药倒掉的心思,架不住蒋见淞说贵,林烬就舍不得了,因此对这些一小袋一小袋又苦又涩的中药深恶痛绝,喝得连毛孔都有股烂木头的味儿。

“这味道漱口都漱不掉,”林烬砸吧砸吧嘴:“唔…还是很苦。”

“是吗?”蒋见淞俯身捏住他的嘴巴子。

林烬仰头使劲呵气,咕哝:“真的…你闻。”

蒋见淞看他傻了吧唧的样儿,又好笑又心疼,照着嘟起的嘴唇亲了下去,舌尖在口腔里扫了一圈,低声道:“我怎么没尝出来?”

林烬身体燥热,也不知是最近补得狠了还是已经习惯了跟蒋见淞亲热,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不禁呢喃道:“那你再尝尝,明明就有…”话音融在了唇边,林烬伸出舌尖跟蒋见淞有来有往地吻了起来,鼻息交缠,炽热而凌乱,蒋见淞率先摁住他的脖子,拉开了距离,林烬猝不及防,眼雾朦胧失焦,昏黄的灯光下嫣红的舌尖意犹未尽地缩回了齿关后。

林烬到底年轻,一时意乱情迷,反应过来登时脸皮臊得通红,蒋见淞再跟他说话,他就不理人了。林烬生着闷气,蒋见淞流氓归流氓,但回回亲热都能控制得住,点到为止,从来不会失控,林烬却做不到,理智上他能理解蒋见淞的顾虑,无非还是觉得他年纪小,在性/爱上不能太放纵,但感性上来说,林烬还是渴望蒋见淞也对他失控一回。

睡前蒋见淞跟他说办好了高三复读手续,让他过完年去上学,林烬闷头故意不答,蒋见淞捋了捋他露在外边的头顶,笑道:“小鬼,年纪轻轻别想游手好闲,好好给我考大学去,考得上吧?”

林烬猛地把被子一掀,气冲冲道:“我能考上!”

蒋见淞一愣,不明所以地摸了摸他脸蛋:“那就好,宝贝真聪明。”

林烬打开他的手,又用力躺回被窝里,踹了踹被子:“别碰我,热死了。”

蒋见淞一头雾水,顾忌他情绪不稳定,也不敢刺激他,等他不动了才把被子又拉回来,林烬失眠,根本没睡着,胳膊还想扑腾,被蒋见淞捂住,略带威严地沉声道:“别动,冻感冒带你去打针。”

林烬把脑袋缩回被子里,不再吭声。

深夜,窗外的雨雪似乎已经停了,万籁俱寂,连风声都细细飘过不留痕迹,林烬难眠,还睁着眼看幽蓝的窗户,他想屋外一定很亮堂,白雪皑皑,月色皎洁,两物俱是洁白清澈,最能交相辉映。不一会儿又听见野猫叫唤,叫了几十声后另一只猫应和,嗓音嘶哑难听,不知道是情侣还是情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