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来得也太快了吧。
怪只怪酒吧里人还不够多, bgm声音还不够大。文颂一时无措, 不确定自己应该以怎样的态度开口——在这样没有预料过的时机和场合。
最近都在假装无事发生。原本以为会粉饰太平就此翻篇,却在眼下兀地被拎到了明面上。
他捧起杯子啜了口汽水,拖延时间, 借此考虑措辞, “刚刚我都是现编的,看了那么多漫画, 编个故事有什么难的。你……”
他顿了顿, 没能继续往后说下去, 对这样的措辞感到懊恼不满。
被粉饰出的永远都只是表象。精心装点的谎言再抚慰人心, 也不会变成事实。
秦覃的目光不偏不倚地落在他身上。
文颂用力摇了摇头, 摒弃多余的顾虑, 直截了当地索取答案,“我听别人说了很多有的没的, 但都无关紧要。我想听你说。”
他认真地问:“你是吗?”
他迟早会问的。欲言又止地憋到现在, 已经很不容易了。
秦覃举目望向小舞台,笑了一声,和呼吸一样轻,“这里我已经待了一年多。你大概不知道,我很少在同一家店待这么久。”
“c市还有不少有趣的地方你没有去过, 细细地逛,还能再消磨许多日子,但都是差不多有趣。如果要选出一个地方,带你来过才会觉得今后在任何时候把任何地方当最后一站都不会遗憾,我会选这里。”
秦覃说,“我是。”
余光里,文颂猛地手抖晃了下杯子,荡起的饮料溅到手背和桌上。
秦覃把纸巾盒推过去,调侃他的反应,“会让你这么害怕吗?”
“不……杯子外面有水,太滑了。”
文颂抽了张纸巾按在手上,又细细地擦干净整张桌子,许久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