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庄闻初弯了弯眼睛,嗓音还有点哑。
傅书祁躺过去一点,把他抱在怀里,嘴唇贴着他的头发亲了一下:“早上好。”
亲头发是一种别样的亲密,庄闻初舒服地闭上眼,说:“再睡一会儿吧。”他动了动腿,除了身体上一些地方感觉到疼或疲累,皮肤上略微粗糙的触觉提醒了他,现下正睡着的床垫上面是没有铺床单的。
庄闻初瞬间清醒过来,昨晚把东西全都弄到床单上了,大半夜不好让前台送新的来,只能暂时抽出来扔到地上。
但那上面还是脏的,怎么好意思让清洁工人拿去洗,而且也没有合理的借口多要一张床单……
“想什么?”傅书祁轻轻出声,打断了他的思路。
“没什么……”庄闻初抿了抿嘴唇,问,“床单怎么办?”
傅书祁阖上眼皮,掌心顺着庄闻初的脊背轻抚着,听起来并不在意这件事:“床单啊,交给清洁工人拿去洗就好了?”
最后他们还是打了电话给前台,让工人上来换一张新的床单,旧的就被团成一团塞进了推车里,带走了。
上午的安排是去谢寻鸥的诊所看看,然后一起到谢寻鸥父母的家里拜访。
可能是因为昨夜说过的那些话,庄闻初对见长辈这件事感到紧张,尤其是傅书祁会跟他一起上门。
他有点心不在焉地收好已经洗净烘干的睡衣,经过床尾时突然被绊了一下,被傅书祁一把扶住。
“别摔了。”傅书祁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在床沿,蹲下身去看他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