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勾良久无语,半晌,才满面坚决的对赵旸说道:“叔父,并州已非久留之地!咱们还是到益州去吧!”
赵旸闻言不由一愣,怔怔的看着赵勾,一时间竟是说不出话来。
赵勾点了点头,自顾自的说道:“并州已是他们赵家的天下,咱们留在此地也是自取其辱而已!还是离开,正所谓壮士断腕!便是舍弃了这些基业又能如何?大不了从头再来!若是留在并州,却是连一点东山再起的机会都没有了!”
赵旸愣愣的,仍然为从方才的震惊中醒过神来,对于赵勾的话虽然听在耳中,却哪里还有思考的能力?只是木呆呆的坐在那里,脸上仍挂着方才的震惊。
赵勾知道这个决定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时间难以接受的事情,因此也不着急,静静的坐在那里,等待赵旸的答复。
正午的阳光透过高大的树冠,稀稀疏疏的照在书房中,书房外微风吹拂,暖熏熏的,吹人欲睡。赵旸心中不住的反复着赵勾方才的话语。这诚然是个好主意,但是赵氏在并州经营了数百年之久!赵氏所有的根基都在并州,如今却要到一个新地方,重新开始,其中的利害关系自然是极重!
“唉!”赵旸幽幽的长叹了一声,语气低沉的说道:“元辉可曾与大嫂商议过?”
赵勾摇了摇头,“小侄还未曾与母亲商议,先与叔父商议一下,若是可行,再找母亲也不迟!”
“如此大事,还是与大嫂商议才好!”赵旸为人极有分寸,自然知道有些事情并非自己能够参与的,因此对赵勾说道。
赵勾点了点头,“小侄这便去找母亲。”
赵麟的书房中,看着一脸恭谨与小心的燕彦,赵麟微笑着说道:“君睿何必为此等小事烦心?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莫非老夫连这点度量都没有不成?”
“末将万无此意!”燕彦连忙离座而起,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诚惶诚恐的说道,“侯爷不以末将乃是降将而见弃,破格见用,末将已是感恩不尽!岂敢还有它意?只是那丁绍几次三番,末将不得不避嫌!”
赵麟摆了摆手,微笑着说道:“君睿过于谨慎了!无妨,此等伎俩只会让人笑掉大牙!老夫又不是那等昏聩之人,岂会上他的当?”
燕彦诺诺的应了,“多谢侯爷!”
“罢了,”赵麟看了仍跪在地上的燕彦一眼,沉声说道:“君睿起来说话,此事休要再提!葛氏如何?”
燕彦站起身来,站在那里,抱拳说道:“已被消灭,侯爷不必担心,如今文季兄已经接管上郡,思旷也开始往哪里派遣官员,不出一月,局势便会稳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