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准备了很多借口,准备在汪洋昏迷前的挣扎过程中搪塞给他,比如:“你身上有新疤,一旦发现被发现就会露陷!”
比如:“几天没休息,你精力有限应付不来,万一出问题我们两个人都会倒霉!”
再比如:“他们要找的人只是一个汪洋。我犯的错,不要你替我承担后果!”
但这些提前想好的借口一条都没用上,因为汪洋很快就昏睡过去,完全没有俞临渊预想的挣扎环节。俞临渊有些担心自己是不是下手太重,麻醉剂推多了。
“汪洋对不住了。现在,我才是汪洋!”俞临渊听到嘴里咯吱的声音才意识自己的牙关紧咬。他怕死,一直都怕。
汪洋(俞临渊)开门,门外是李胜丰。他身后还有别的人,清一色中规中矩的中山装,甚至连长相都是一模一样的。他们没有指纹和虹膜,他们是正规的仿生人。
俞临渊学着汪洋的样子,顺从地垂手站在门边,将李胜丰他们让进屋里。李胜丰摆手说,不必了。
“锈湖咖啡被炸了,腐蚀剂横流,现场很糟,”李胜丰说,“建材融化出的黑水污染环境,是重罪。”
俞临渊说:“我知道,新闻里报了。”
“昨天下午有人在锈湖上发现了彦予航的尸体,重度烧伤,”李胜丰的目光像磨快的刀子捅在汪洋身上,汪洋没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