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依然困着、坐在沙发上偷偷打瞌睡的顾长霁,和一脸无奈地守着他的贺彰。
“想吐吗?”贺彰说,“胃里不舒服你先说出来,我好马上把吴小姐叫过来。”
顾长霁不理他这句话,只委顿地坐着,像霜打了的茄子,没有再神气了,抱了个抱枕在怀里。
“先洗个澡,睡觉,”贺彰嫌弃他身上的酒味,没有坐太近,“还是你今天晚上就这样了?睡沙发?”
“壮壮。”顾长霁说。
“……”贺彰抱了一点服软的心思,也就没有反驳,“随便你怎么叫吧。”
“壮壮,”顾长霁得了趣儿,又说,“你好胖啊。”
贺彰:“………”
好在顾长霁这回什么酒疯都没有发,甚至愿意自己主动去洗了澡。就是半睡半醒洗的,头发没擦干净,最后是贺彰帮他吹的头发。
顾长霁就这么靠着床头,闭着眼睛,看起来是睡着了。
贺彰猜他还没完全睡,手指收了放放了手,最后说:“对不起,今天晚上是我不好。”
这话让顾长霁的耳朵动了动。
“我不该那样说你的朋友,”贺彰说,“我本来想说的,也是防人之心不可无,你没有想法,不代表别人没有想法。”
顾长霁说:“你如果之前也这么好声好气的说话,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贺彰不置可否。
“今天晚上……我也不对,”顾长霁干巴巴地说,“趁着我还有记性,跟你道个歉。”
贺彰轻轻笑了。
如果要说他最欣赏顾长霁哪儿,可能就是这种坦荡荡的态度,不拐弯抹角,适合解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