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岚靠着冰冷的房门坐下,喉间干渴无比,他艰难地动了动手指,反锁上了门。
咔哒。
潘新立把人扛起来就往校医务室跑。
他不知道鱼岚跟这个omega发生了什么,但是现在这个情况明显是不好惊动老师的。
潘新立在心里祈祷,路上可千万别碰到教务处的人,不然他可没法解释。
——结果他刚转身下楼梯,就看到学生会主席沿着台阶一步一步走了上来,两个人撞了个面对面。
潘新立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这还不如碰到教务处呢!
他两条腿开始发软,硬着头皮开口:“……周、周主席。”
周绵看着他身上那个神智不清的omega,询问道:“她怎么了?”
周绵的目光有一种让人不敢在他面前说谎的压迫感,潘新立只能选择把鱼岚摘出去,避重就轻地说:“这位同学忽然发情期了,我送她去医务室打抑制剂。”
虽然喷完了一整瓶去味剂,但是他们两个人的身上仍然有一股挥之不去的omega信息素气味。
但是除了这个味道之外,周绵还闻到了另外一股——一丝一缕的、几乎带了一些苦涩的酒味。
他的瞳孔微沉,轻声一字一字说:“鱼岚呢?他在哪儿?”
潘新立:“…………”他是怎么知道的!
眼见兜不住了,潘新立也没有时间解释前因后果,只能实话实说:“在第三音乐教室,易感期,只有他自己。”
周绵没有再说什么,抬步向楼上走去,很快就消失在视野之中。
不知道是不是潘新立的错觉,他觉得周主席那向来沉稳闲适的脚步,这时看起来竟然有那么一分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