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清酒凑得近了些,像小时候趴在他怀里撒娇一样,作出天真懵懂的姿态:“是吗……我总觉得有些对不起你。”

康柏楠咬了咬牙:“没关系,如果你出了什么事,舅舅心里也会过意不去的。”

“舅舅……”路清酒颤抖的嗓音里带着感动,“幸好还有你帮我。”

温情脉脉虚与委蛇半天,路清酒终于不动声色地将话题引到自己最想问的地方。

“你说江家闹出过人命,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惜,康柏楠神色一凛,摇了摇头。

毕竟是跟江潋泽摸爬滚打过的老狐狸了,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

曾安苦着脸。

江潋川派他来听听路清酒和他舅舅都聊了什么,这下可好,对着宋霄点头哈腰道歉赔礼,脸都笑酸了。

进了会所的门,点了他们隔壁的包厢,结果隔音太好,根本什么都听不见。

他本来想留下来,等他们出门了,好歹借着门缝瞄一眼路清酒那张漂亮的脸,也算不虚此行。

偏偏这两人聊得太久,熬到家里人催命似的打电话问他去哪了,他只能灰溜溜地离开。

一出门,宋霄的银色跑车居然还停在门口,曾安假装没注意到,拔腿就跑。

路清酒迎着晚霞和康柏楠道别,见到门口的银色跑车,愣住了。

“舅舅先回去吧……”他赶忙站远了点,引得康柏楠绕到车后,生怕宋霄看见他,“有朋友来接我,我就在这里等。”

康柏楠一走,他立刻折返,趴到车窗上敲了敲门,却见宋霄支着脑袋,仰在座上睡着了,听到动静才睁开懵懂的眼睛。

这几天宋霄日夜颠倒,经常失眠。路清酒虽然看着心疼,此刻却难免松了口气。

还好,他睡着了,没有看到康柏楠和自己并肩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