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能回答甚宝的提问的，只有克里斯丁娜一人。龙马忠于誓言，尽职地做好利剑。扫平一切阻碍，自然是没有打听情报的兴趣。艾尼路也不能指望，这个爱吃苹果，平日里懒散的无以复加的“雷神”，由于这些年实力的突飞猛进，变得骄傲非常，只对甚宝和龙马服气，就连当初败他的刚·科尔也敢假以辞色，不理不睬。

对于这些变化，甚宝放任不管，听之任之。

每一个高手，在成长到一定阶段后，都会形成自己的独特气质。比如路飞的热血执著，索隆的阴森鬼气，山治的绅士骑士（好色？）之气。原著中号称“空岛之神”的艾尼路，也有一种冷漠、无情、霸道的气质在。但是后来，因为甚宝的绝对压制，艾尼路饱受打击，在强者心境上几乎停驻不前。终于近些年，开始回复本性，真正有了一丝绝顶高手的气质。甚宝保护还来不及，怎能去打压呢？

想到这里，甚宝就有些佩服路飞的领导才能。

别看路飞平日里傻里傻气的，其实路飞是很有领导才能的。他常常说出来的话，简单但是热血、感人，号召力极强。尤其是他的性格，平易可亲。平时嬉闹的时候，就连乌索普都能敲打他的脑袋。他就像广袤的大地，厚德载物，让身边的船员们充分发展出自己的性格，不受拘束的自由成长。

甚宝却不相同。他的气势绝强，本身号称世界第一的男人，能压制、影响到任何人。就连艾尼路，也生生被压制了数十年，直到甚宝最近深居浅出，又频繁下蓝海，这才稍微有些好转。气场之强，可见一斑。在甚宝的麾下，属下只能仰望着追随，而不能像草帽一伙一样的自由度去发展。

当然这两种领导方式，其中的孰优孰劣，却不好评价了。

第二十一节 坐拥天下大势

现在甚宝坐在主位。艾尼路自然是大气不敢喘，正襟危坐。这让甚宝看了，暗中大摇其头。艾尼路显然还不明白：尊敬并不是一定要表现在形式上的这个道理。他已经将敬畏之情化成一把心锁，锁住自己。当然，若是他连这一步都能做出突破，超大将的实力也不是奢望啊。

艾尼路这样的表现，其实早有根源流长。

甚宝的恐怖，艾尼路深深的了解，他越是自身实力飞速强大，越是能感受到甚宝的强大。每每总是这样的情景。当他满怀欣喜，做出武道上的重大突破，超越前人，俯视后人的时候，不经意间抬头一看。那座名为甚宝的高山，依旧横霸在天地之间。而他只不过刚行进到山脚而已！

这样的次数越多，艾尼路便愈发否定自己，将骄傲隐埋，做不出心境上的突破，反而成为桎梏，越困越深。尤其是这一次，当他再一次见到甚宝的时候，不免又大吃一惊。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甚宝这一次出现，表面上看是虚弱至极，但是隐隐散发出来的气势，如深渊一般，恐怖浩大，危险绝望的阴暗。乍一看之下，都让艾尼路产生了幻觉，仿佛是看到了一尊灭世大魔王！

其实这种气质上的变化，和甚宝平日里的表现大相径庭。早已经在前几日，便由龙马、克里斯丁娜提出过。这两人都是甚宝的“老”人了。再加上又是母巢果实的子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程度还是能做到的。

对于这样的变化，甚宝也说不上什么原因来。隐约之中，他能感觉到似乎是困在那个神秘的黑暗空间所致。但是要他说出个道道来，却难于上青天。朦朦胧胧之中，他感觉到似乎有什么灵异精灵寄宿在他的身体里面。并且在他的记忆中，动了手脚。让他完全回想不起来关于黑暗空间的记忆。

纵然拼尽脑力，想的脑仁生疼，也全无所获，一筹莫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