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逍有气无力地摆手,太小题大做了也:“不至于,我睡一觉就行。”
陆斯遥把退烧药找出来,抠一粒让梁逍吃了,对空姐说:“谢谢,这里我看着,有问题再叫你。”
空姐走了,梁逍裹着小毯子吸吸鼻子,瓮声瓮气地说:“我好多年没发烧了,小时候我每次生病,我妈都给我煮红豆元宵粥。”
哎哟这语气也太可怜了,陆斯遥忍不住笑:“梁哥,我现在也没有啊。”
梁逍拍他一下,手上没劲儿打的也不疼:“我都这样了你还笑,有没有良心。”
“不是,”陆斯遥还是笑,“你这样太可怜了。”
梁逍瞪着陆斯遥,他眼睛烧红了,困倦和疲惫在眼底结了层浓稠的雾,这样的眼神即便瞪人也没有威慑力。
陆斯遥摸摸梁逍泛青的头皮:“小可怜。”
哪个三十岁男人受得了被人这么摸着脑袋喊“小可怜”,梁逍一怔,身体的本能反应是要躲开,可意识没让他动。
他觉得自己体温已经够高了,但陆斯遥放在他头顶的手似乎还要烫一点。
梁逍觉得晕,突然不敢看陆斯遥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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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落地时晚上七点多,梁逍被陆斯遥推出来,他正跟叶子打电话:“嗯,出来了,你就在T2等我。”
回国他们行动就没那么方便了,俩人戴着帽子口罩,但梁逍坐着轮椅太醒目,来来往往的人都要看他们一眼。
随行还有个工作人员,待会儿要跟梁逍一起去医院。
梁逍挂了电话,往后仰头看看陆斯遥:“你怎么走啊?”
陆斯遥把他脑袋推了回去:“不该你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