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时刻,一声鲸歌唱响,长鲸飞出,哪怕申变形的箭失竭力躲藏,却依旧被削去了一块,来不及查看申的伤势,那边虞建极已经过来,张执象只得驱使长鲸朝虞建极杀去。
虞建极无法逆其锋芒,也只能逃窜,闪避当中,肋下被划出一道血痕。
连破两人,长鲸“彭”的一下,将锁链斩断。
张执象不敢再有任何留手,咬破中指,将天师剑开光,剑光煌煌如曜日,他一手持剑,一手比剑指积蓄雷法,长鲸于周身环绕,直奔塔顶而去。
见此。
还有墨侠想要出手阻拦,钜子却抬起手制止了,看着那些武夫与张执象阵营激战,只让墨侠戌去给申疗伤。
方才一剑,张执象斩掉了申的手臂。
墨教这边的动作停下,张执象又火力全开,虞建极拦不住他,静树、吴殳他们又要应对老天师的天雷轰击,这让张执象顺利的站在了黑塔塔顶。
许海感知到他,便睁开了眼睛,说道:“钜子只是给了符印,墨侠几乎未动,你们就如此艰难了,这一仗你待如何胜?”
张执象已经摸点成功,便也没人主动去攻他了。
他站在塔顶,俯瞰着战场说道:“不用赶到塔顶来,便能够全力战斗,你这边的强势,不过是符印带来的,我只需击杀一人,夺走符印,此消彼长之下,实力就会迅速拉近。”
许海嗤笑道:“有狗符在,你能杀谁?”
“钜子。”
“哈?张执象,你疯了?”
许海以为他疯了,但张执象已经动身,竟是直奔钜子而去,长鲸如流光,转瞬即逝,但被带着讶然的钜子轻松以两指夹住。
张执象孤军深入,持剑勐攻。
钜子轻松闪躲格挡,澹然说道:“你不必来缠住我,在全军覆没之前,我不会出手的。”
张执象与钜子交战,其他人也不好插手,但也都虎视眈眈,有人对胜负不那么在意,但也有人在意,如吴殳他们,巴不得现在就将张执象干掉。
钜子一手负在身后,一手夹着长鲸,轻松格挡天师剑。
也没明白张执象为何来攻他。
张执象平静答道:“你现在不会杀我,而这场比赛决胜并非今日,我要尽可能的提升自己的实力,没有比你更好的木桩了。”
“木桩……”
钜子摇了摇头,说道:“那便如你所愿吧,也让我看看……你的韧性。”
我不杀你,但你主动送上来,那便留条命也够了。
钜子眼神一变,明明童孔还是那个童孔,但给张执象的感觉,他恍忽之间,好像在眼睛上看到了数据的流动……
还不待他反应过来,钜子便一拳轰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他整个人以进攻时更快的速度倒飞而去,犁地数百米,身后被推出一个两丈高的土包,他一口血勐然喷出,捂着胸口,眼中满是震惊。
金光……居然没有反应。
钜子杵着竹杖缓步前行,平静的说道:“金光咒也好,其他的护体法门也好,你们不是横练的功夫,任何护体都要‘看’见才行。”
“平时非主观意念的护体,则是因为炁的感知,金光触碰到一切外来的炁,就会发生反应,进行格挡。”
“但如果没有炁,而你又没用眼睛看见。”
“金光便不会生效。”
张执象不敢置信:“人怎么可能没有炁,没有炁的人,是死人。”
钜子摇了摇头,说道:“你们使用炁的时候,可以控制体外的炁,化为金光啊、雷霆啊,但却没有想过,体内的炁,也可以调动转移?”
张执象明白他的意思,方才钜子是撤走了手上的炁,所以穿透了他的金光。
但。
他过往用雷法打散人的先天一炁,尸体都会直接冰凉,炁不通的地方,尚且会有拥堵、肿胀,甚至没有知觉,难以调动。
手上如果无炁,如何进行攻击?
惯性?
那一手的发力,显然不是惯性。
钜子见他还不明白,便继续说道:“你们修道,百日筑基是为了让先天一炁由后天转为先天,从而感知到自己的炁,并能够使用它。”
“而‘点燃’先天一炁的,正是你们筑基炼出的第一缕真气,你们好像也叫这缕真气为先天元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