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暮低头摆弄着瓢虫的小尾巴,一闪而过的路灯照在他亚麻色的发梢上像一点金光。
他的侧脸是与七年前别无二致的精致漂亮,景云臻在这一刻甚至恍惚的愿意用任何条件回到过去。
然而事实是一切已经尘埃落定,那些龃龉是横亘在两人之间永远无法抹去的利剑,走近一点就会插进心口。
车停在丛暮楼下,他抱着瓢虫准备下车的时候正好看见景云臻也拉开车门,他问:“你干什么?”
景云臻眉眼暗淡下来;“我不能上去坐坐吗?”
“不方便。”丛暮说。
“我知道祁卓不在家。”
丛暮似笑非笑的说:“那也不行啊,我俩同居呢,不能随便带人上去。”
景云臻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重新把车门关上,上锁,点火。
“你干嘛?”丛暮赶紧问。
“不能去你家,那就去我那里。”景云臻说,“我把你的一夜情对象赶跑了,我得顶上啊,”他眼角瞥见丛暮愣了一下,语气重新变得冷酷:“别装了,知道你发骚了。”
丛暮直觉这天晚上不好熬,景云臻这个人他七年前看错了,现在也不能说是多了解,可是他知道景云臻的脾气,今天恐怕不能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