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潮愣了愣,说:“下一把我们跳野区。”
应文觉说:“我去看直播了,拜拜。”
黎潮叫住他。“应文觉。”
“啊?”
“你……就当陪我玩。一局一百,干不干?”
应文觉蠢蠢欲动,说:“你这么厉害,为啥不一个人玩?花钱请我看小电影,难道我对你来说这么重要?嘿嘿嘿~”
“是挺重要的。”黎潮顿了一下,说。
应文觉暗自窃喜。他们俩的相处方式非常之狐朋狗友,除了互怼就是骚话,应文觉怎么也想不到,黎潮会对着自己说出这种话。
不对,这话要是被表哥知道了,我还活不活了?
应文觉后怕起来。
黎潮又轻轻地说:“我一个人很无聊。”
这一声微渺的叹息,像是一根羽毛,轻轻刮过应文觉的心脏。应文觉忽然觉得很难受。
黎潮交际面很窄,爱好虽然多但也有限。退赛之后舆论风波很大,黎潮像只鸵鸟一样不上网、不直播,这就相当于断掉了他所有的交际手段,变成了一座孤岛。
有那么一瞬间,应文觉心里有一个模糊的感觉:黎潮只有他这一个勉强算朋友的朋友了。
可应文觉无比清楚,自己走不进黎潮的内心。
应文觉有些怜惜:黎潮太孤独了。
他叹了一口气,问黎潮:“要不要出国玩?”
黎潮几乎没有犹豫,说:“好。”
过了一会儿,才突然反应过来一样,眨了眨眼睛问:“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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