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困住殷楚樾,他实在有太多办法了,他也有足够的时间,软硬兼施地让一切可能的感情问题都当做从未发生过一样。
可他现在却突然迈不出步子,想起自己小学胡诌的作文,说什么跑步时好像脚上捆着千斤重,大抵就是这样的感觉吧。
他不管地板干不干净,直接坐下,喻君没走,现在会议室只剩下他们两个了。
林意独打破沉默,看着不远处半掩着的门:“现在好了,这就是你要的结果。”
喻君没有辩驳,只是说:“你应该知道,这样才是对的。”
对?像他们这样的人,究竟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林意独从来没搞明白过,再或者,他们本就是不配说对错的人,就连出生也是不应该的。
他清楚自己的偏执,自己的病态,他从来没有控制过心底那些恶念,所以他向来按着自己的想法做事,看上了就调查一遍,爱上了就硬抢过来。
喻君和他没什么不一样的,都不知为什么要生而为人,又不得不做人,可喻君有什么资格对着他说对错是非呢。
手机的闹铃响起来,是林意独之前给下午某节课程设置的铃声,他从地板上站起来,用手拍了拍衣服,盯了喻君几秒,又头也不回地出门。
林意独从来没有在上公司的课程时这样清醒过,他该是看着讲台,认真记点东西的,他确实是这样做的,就连向来对他无奈的导师也看着他露出满意的表情。
然而他心里想着的,是殷楚樾,他知道公司上层偶尔会突然检查课程进展情况,只是没人摸得清那规律。
殷楚樾会亲自来检查吗,他会第一眼看见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