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晏握拳在嘴边轻轻咳了一声,提醒她还有其他人在。
蓟云桥笑容尴尬地转过去,看见一个精神钁烁的老头。
“你就是顾苏?”谢竞书眯了眯眼,“我怎么觉得在哪儿见过你?”
蓟云桥编好说辞:“奴婢自小进宫当宫女,皇叔大概见过也不奇怪。”
谢竞书又问了些问题,不等谢晏解围,蓟云桥都对答如流,没什么大破绽。谢晏暗中磨了磨牙,小骗子当初骗朕也是这样一套一套的。
蓟云桥把皇叔逗得哈哈直乐,趁机献上她做的轮椅。她也不说是轮椅,只说她敬仰皇叔战场英姿,手脚笨拙,做了把椅子,请皇叔笑纳。
谢竞书听了很心动,叫她直接拿上来瞧瞧。
蓟云桥一边给他调试高度,一边大夸谢晏有心,什么样木材难寻谢晏从老远调过来,什么一路上精心呵护就怕磕着碰着……一张嘴就没停过。
谢竞书本来很排斥轮椅,这一通话下来,对它喜爱得不行,他自己坐着转了两圈,转弯,前进,不费力又稳当,简直不舍得起来。
谢晏看她说得口都干了,给她倒了杯茶,蓟云桥接过嘬了一口,又塞回谢晏手里。普天之下能这样使唤皇帝的也就她一人。
谢竞书眼神闪了闪,这一幕他曾今在先皇先后身上看过,这一转眼二十年,他心里大概有了准数。
只是,这丫头,怎么越看越眼熟,这周身气质,不像是个普通宫女。
晚饭后,谢晏牵着蓟云桥在山庄内散步消食,他以山庄地势复杂怕她跟丢为借口,一直拉着蓟云桥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