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吃。”热食下肚,蓟云桥感觉全身的神经开始调动起来,她抓住谢晏送过来的手,转而推向他面前。
谢晏低下头,一口含进嘴里。难怪母后爱吃这家馄饨,他也觉得是世间再难得珍味。
蓟云桥为他亲手做羹汤除外。
两人亲亲热热吃完馄饨,蓟云桥转头却看见老板夫妻俩满是笑意地看着他们。
她的脸唰一下红透,今天可真是闹笑话了。
她退下手腕上的镯子,不好意思地递给老板娘:“对不起连累你们这么晚还没回去,这镯子我觉得挺配嫂子的,嫂子您别嫌弃。”
老板娘连连摆手:“使不得使不得,皇家的东西怎么敢要,陛下爱民如子,就是更苦的事我们也愿意。我和相公年纪轻轻的时候也爱折腾,以后可要好好的。”
壮实黝黑的老板也附和,“白天的时候陛下已经给过好大一锭金子,多的我还没找回呢。”
蓟云桥把镯子套在她手上,诚恳道:“这上头并无规制,您自己戴着,还是卖了换钱或留着传给媳妇都行。您收下吧,不然我可没面子回宫。”
老板娘偷偷看了眼谢晏,见他一脸纵容,便忐忑地收下了。她想了想叮嘱道:“回去可要让太医开副方子驱寒,手也得抹点药膏,我看你这手明儿得受罪了。”
“朕知道了,谢谢费心,这么晚了朕派人护送二位回去。”
蓟云桥突然被谢晏抱起,惊呼一声搂住他的脖子。
零时已过,天上开始飘起雪花,越来越密集,落在他俩的身上、头上。蓟云桥为他轻轻拂去肩上的雪花,听见谢晏在说“朕觉得这么抱着你,能一路走到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