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麻烦您来接他一下。”保安挂断电话,无奈地看向眼前这个提着麻袋的男人,“我说,你家都住在月季园了,你怎么还出去收破烂啊?”
杨小冬笑了笑,垂下头,“那不是我家啊。”
两个人相对无言,小刘只好去做自己的事。大概过了十分钟,保安室的门被推开,一个身穿黑色运动服的高个男人进来,一眼扫定角落里的人,“杨小冬。”
“梁哥。”杨小冬站起来走过去,表情有点怪,但还是露出一个笑,“你来啦。”
“嗯。”梁御恒看了眼面生的保安,抬手搂住杨小冬的腰,被躲开,杨小冬也不看他,催促道:“我们快走吧。”
小刘才是最尴尬的,他把梁先生家里人拦在外面,还以为人家是无赖,希望梁先生不要发难。
回去路上杨小冬走得很快,拖着平日里最珍惜的麻袋,始终想和梁御恒拉开距离。
一进门,他就放下麻袋去洗澡,砰的一声关上了浴室门。他没有马上打开花洒,而是先照镜子。镜子里的人灰扑扑的,头发被帽子压得塌了,显得人很没有精神,额角有汗渍,粘上土就更脏了。
他捏着自己的领角闻了闻身上,有垃圾的味道。他很沮丧,整天与垃圾为伍的人又怎么能独善其身。
梁御恒随便套一件运动服就可以很好看,他有种独特的矜贵气质,杨小冬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即使没有身份加持,梁御恒也是人堆里最出挑的人物,和杨小冬完全不一样的人。
花洒里喷出热水,杨小冬努力地搓洗,奢侈地挤了两泵洗发露,认真地洗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