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唱了六年的戏,最后以一地狼藉作为结束,他周时轲宛如丧家之犬,前途事业爱情,全部都在短短几天时间失去了。

拜他自己犯贱,也拜傅斯冕所赐。

周时轲放下窗户,闭上眼睛,闻着北城空气里熟悉的味道。

柏树立于道路两侧,枝桠舒展伸向道路上空,将大片阳光戳得细碎然后洒向路面。

不似江城天气变幻无常,也不似江城多雨,始终像身在烟云里。

这里是北城,是他的家。

这里没有傅斯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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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阿姨站在周时轲房间门口,像是近乡情怯般一样,一个阿姨手里握着阿轲的行李,往房间里看进去,“这回不走了吧?”

另外一个阿姨小声回答,“旬旬是这么说的,冲进厨房就嚷嚷让做阿轲喜欢的菜,说阿轲这次回来,就不走了。”

“不走了好,不走了好。”

正说着,周时轲从房间里出来了,他接过阿姨手里的行李,说道:“我睡一会儿,晚上晚饭前会下楼的。”

房间门在眼前关上。

两个阿姨对视一眼,同时觉得有些不对劲。

以往阿轲每次回家,第一时间就是冲到他的车库里检查他的宝贝车,他可能还不知道,周时旬开走了他的一辆玛莎拉蒂,请国外赛车手的俱乐部改装的,车尾都被周时旬撞掉了一截。

周时轲看着房间里的东西,在自己家里,关于傅斯冕的东西少之又少,但也不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