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雅垂下头,轻声道:“几率很小。”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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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冕的房间里没有开灯,即使是午后,天光也黯淡非常,所以无法照亮他的房间。
傅家的老宅,跟他有关的东西已经少之又少,因为如此,房间显得有些空旷。
傅斯冕坐在阳台上,微风常把他单薄的裤脚刮起来,他也像没有感觉似的,手指搭在扶手上,耷着眉眼,将睡未睡,将醒未醒。
他左手的小拇指上戴着一枚戒指,雕刻得精致的叶片缠绕着戒面,精致又给人以生机鲜活。
周时轲喜欢吉他,又会弹钢琴,喜欢写字,掌心不大,手指纤细修长,骨节并不突出,像几截光滑白皙的玉。
本应该戴在周时轲无名指上的戒指,此时此刻出现在傅斯冕的小拇指上,也刚刚好。
他的一杯水饮了一半的时候,唐冬冬的电话过来了。
“傅哥,林治晔已经处理好了,他说他明天就出国,”唐冬冬吸了吸鼻子,继续说道,“还有,吴全华不肯把阿轲的电话给我,他说如果把他开了他就去投奔周家。“
傅斯冕听到后笑了一声,这声笑里的情绪太复杂了。
他觉得吴全华没劲,又觉得欣慰。
吴全华才带了周时轲半年,便这么护着,傅斯冕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冬冬,是吴全华不肯给,还是你没好好做事?”
电话那边陷入沉默,只能听见唐冬冬逐渐变得慌乱起来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