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旬算是发现了,自打老三从江城甩了那个傅斯冕回来之后,性格就大变,除了消沉伤心了刚开始的那大半个月,之后,到现在,对方一直表现得很正常,甚至比以前的周时轲还要正常。

家里人慢慢都放下了心。

但身为唯二知情的周时旬,却觉得自己弟弟像完全变了一个人。

他一个人呆着的时候不是发呆就是睡觉,嘴里哼的歌也他妈丧曲似的,不知道是想送走谁。

最显然的,是周时轲身上那股一往无前天不怕地不怕小豹子一样的冲劲儿不见了。

他们花十几年养出来的,傅斯冕几年就给他们挥霍糟蹋没了。

周时旬想到这一点就想杀人!

但他没人可以倾诉,常常在夜里气到翻来覆去,只能爬起来捶杨萧两拳。

“今天晚上不出去玩儿?”周时旬有些笨拙地爬上阳台和周时轲并排坐在一起,风袭进领子里,吹得浑身冰凉。

“不去,”周时轲又丢了一个球到院子里,这回下去的是小时,他耷着眼皮,“昨天颗颗把杨上臣裤子咬破了,杨上臣说看见我就打死我。”

周时旬:“……”

“你们三岁?”

周时旬无比庆幸老三有杨上臣这么一个朋友。

“傅家要来北城?”过了很久,周时旬有些不自然地提起来这回事儿,一边说一边观察周时轲的表情,结果对方什么表情都没有。

“姐姐和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