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载兀自点了点头,想起对方看不到,就喊了一声:“那你小心点,有事叫我。”说完他就想离开房间。
“张载。”水声停了,孟青烟的声音更清晰了。
张载奇怪地问:“怎么了?”
孟青烟顿了几秒,然后说:“我忘记让酒店送换洗的衣服了。”
张载联系了客房服务,让对方送两套换洗的衣服来。然后看到孟青烟穿着浴袍走了出来,他的头发还有一些潮湿,水珠顺着发根滑向锁骨,最后隐入胸口。
服务员很快就拿了两套过来,张载递给孟青烟一套,另一套留给自己迟一点换洗。
孟青烟坐在床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交叉的领口因为手臂的抬起而露出了大半的胸膛,他注意到了,但不甚在意,继续擦着头发,抬眸问张载:“你帮我脱的衣服?”
张载还是那一身凌乱的白衬衫和西装裤,他一直没换下来,他不舒服地扯了扯自己的领口,向他比划道:“嗯,我看你一直扯衣服,就像这样,好像很难受,就帮你直接脱了。”
孟青烟朝他笑了一下:“谢了。”
张载想起什么,问道:“今晚你父亲……”
孟青烟的父亲叫孟鹤品,张载在来宾的名单上看到过他,后来见到了人,虽然头发白了大半,却依旧很有气质,想起孟青烟说过他父亲是教古典音乐的,他心下了然。
孟青烟说:“他先回去了,我和他打过招呼了。”
张载点点头表示知道了:“那我走了。”